文学象征意象的基本特征是:
(1)哲理性。
这是文学象征意象的本质特征。文学象征作为“表意之象”,所表之“意”,便是人们在社会实践中形成的对事物的哲理性观念、意念,或者说是一种哲理性思考。自古以来,意象诗人总以哲理人诗。例如朱赢(泛舟》:“昨夜江边春水生,艨艟巨舰一毛轻。向来枉费推移力,此日中流自在行。”这是借泛舟的形象来表达哲理的诗。这是否是劝诚读书人潜心治学,待机勿躁?其中强调的是做学问要功夫到家,才能一通百通,左右逢源呢?还是另有所指?让人思索玩味不尽。
(2)象征性。
这是文学象征意象的基本表现手段。我们取狭义的“象征”,如黑格尔所说,象征一般由两种因素构成:"第一是意义,其次是这意义的表现。但象征的“意义的表现"部分是一种艺术形象,这种“形象”实际上已经变成某种意义的载体了。例如卡夫卡《变形记》中的大甲虫,余光中的《夸父)中的夸父。
(3)荒诞性。
这是文学象征意象的形象特征。荒诞是由象征意象的形象的“奇辟荒诞"引起的。象征意象的荒诞性可以从两个层面上来理解:其一是指形象形态上的荒诞性。例如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刑天,头被砍掉后,仍以乳为目,以脐为口,继续战斗。其二是指生活情理上的荒诞性。现代派文学更是刻意表现人类生存的困境与荒诞。例如贝克特的《等待戈多》,描写两个流浪汉在荒野里无望地等待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一戈多,表现人类对无望的未来充满期待的荒谬悲剧,以示人生的荒诞性。
(4)求解性。
这是文学象征意象的审美特征。由于象征意象创造的目的是为了表达哲理或观念,那么对象征意象艺术的审美过程,便形成了不断追问、不断求解的审美鉴赏过程。这种审美求解过程有点近似猜谜。当象征意象以不合常理、不合常情的形象呈现于人们眼前时,常使人一接触它头脑里便顿生疑窦。所以好的象征意象往往使人始终也难得出最确切的结论。